他敢打赌,不用再过多久苏简安就会趴在床边睡着,睡着之后……她也真敢保证自己能醒来! “就因为这个,你坚持离婚?”陆薄言冷笑,“如果你说是,简安,我怕我会掐死你。”
苏简安想,她应该表现得自然一点,继续和江家的人说说笑笑,可感觉到陆薄言炙热的目光,她突然觉得背部要被灼烧出一个大洞来,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离开这里。 江少恺突然顿住,蓦地明白过来:“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,是陆薄言的父亲?可是,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……自杀身亡了吗?”
沈越川的头皮隐隐有些发麻了:“真闹得这么严重?我马上去查!” 十分钟后,陆薄言开完会回来,秘书告诉他韩小姐来了,他微微点点头示意知道了,步进办公室果然看见韩若曦坐在沙发上。
洛小夕见母亲的另一只手执着电话听筒,忙加快了步伐,“怎么了?” 苏简安也是惊魂未定,半晌才回过神,朝着洛小夕摇摇头,示意她放心。
“陆太太,陆先生让你放心。”律师说,“他会想办法的,你要相信他。” 一出电梯就是护士站,陆薄言衣着光鲜,额头上却流着血,护士以为他走错科室了,提醒他:“先生,这里是妇产科,你……”
到了酒店江少恺才说:“今天我们家聚餐,我爸妈和我大伯他们都在这里。” 老洛知道苏简安没事了,刚才早早的就给洛小夕打了电话,要求洛小夕今天晚上回家。
“你关门干什么?我……” 洛小夕的公寓不大,但晚上她已经习惯了和苏亦承呆在一起,她突然觉得这里空荡荡的,那种空虚扼住她的咽喉,苏亦承的身影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,她几欲窒息。
平时她都很懂事,轻易不会打扰陆薄言,今天有点反常。 苏简安笑了笑:“有人记忆混乱了呗。”
“……” 失去母亲的时候,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都曾经这样哭过。
其实,这么近的距离,她身上的香气时不时就钻进他的鼻息,已经打扰到他了。 苏简安摸了摸自己的脸,笑着把饭菜一扫而光。
现在婚已经离了,他甚至认为她做了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,可是连对她下手都舍不得,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? 模模糊糊中,他好像回到了过去,他的怀里不再空虚,苏简安像一只听话的小宠物一样钻过来靠着他,偶尔会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陆薄言却微挑起眉,“谁说没有?” 苏亦承似乎有什么想说,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就离开了。
陆薄言微微往椅背上一靠,深邃狭长的眸子里藏着一股洞察一切却淡定如斯的力量:“他想扳倒陆氏。” 苏亦承的手收成拳头,“洛小夕,不要再说了!”
“怎么了吗?”苏简安很好奇许佑宁为什么会问起这个。 陆薄言以为自己不会答应,身体却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一样,在她跟前半蹲下:“上来。”
韩若曦没有来,沈越川下错定论了? “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说的?”洛小夕忍不住亲了亲苏亦承,“真聪明!”
沈越川摸了摸堪称完美无瑕的脸:“我像个大叔吗?” 太阳很快落下去,光线一点一点的收敛,只余天边一抹残阳。
真的是苏简安! 穆司爵把许佑宁带到一家餐厅,要了个包间,只有他们两个人,服务生送菜单进来,他往许佑宁面前一推:“你来点。”
回到家,时间已经不早了,厨师早已把所有食材都准备好,苏简安只需要开火掌勺。 “……你喝醉了。”苏简安避重就轻的提醒陆薄言。
他走在前面,许佑宁看着他挺拔且具有一定威慑力的背影,突然庆幸现在是晚上。 一出电梯就是护士站,陆薄言衣着光鲜,额头上却流着血,护士以为他走错科室了,提醒他:“先生,这里是妇产科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