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沐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，把眼泪吞回去，接着说：“你让我呆在这里好不好？我会乖乖听话，不惹你生气。我，我不想回家，我也不要回美国，我想和佑宁阿姨在一起……”

穆司爵平时的行程，阿光时时刻刻都要替他高度保密。

洛小夕拉着许佑宁坐下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，轻声问：“佑宁，你没事吧。”

末了，洛小夕从主卧室出来，拉着苏亦承去隔壁的卧室。

“不说这个了。”苏简安示意萧芸芸看电脑屏幕，“看看这些婚纱的设计。”

一个小时后，车子似乎是抵达了山顶，穆司爵的车速渐渐慢下来，许佑宁借着辉煌璀璨的灯光，看清了外面的光景。

许佑宁感觉自己又掉进了语言迷宫：“因为你高兴，所以你生气？穆司爵，你的情绪怎么那么难以捉摸？”看见穆司爵的脸沉下去，她忙忙改口，“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？”

不过，这是压轴王牌，他要留到制胜时刻再打出来。

萧芸芸接过橘子，随手剥开吃了一瓣，酸酸甜甜的，口感太好，忍不住又吃了一瓣，这才说：“我只是在想，要给沐沐准备什么生日礼物。”

许佑宁挑了一下，实在不知道该剔除哪一项：“……我每一样都喜欢。”

许佑宁没有注意到医生的异常，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，转过身敛起惊喜，平静地推开门走出去，回病房。

萧芸芸似懂非懂难道沈越川不希望她认为，昨天的事情是她主动的？

他怕穆司爵接着问什么，闪身进了电梯。

苏简安抱住萧芸芸：“别怕，Henry说还要替越川做一次治疗。如果这次的治疗结果像之前那么好，手术的成功率会大一点。芸芸，我们还有希望。”

她是真的哭，小鹿一样的眼睛像水龙头，源源不断地涌出泪水，声音里充斥着晦涩的凄切，就好像有什么痛苦堵在她的心口，她却说不出来。

沈越川被沐沐的问题问住了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